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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繁昌窑遗址考古取得重要收获
文章来源:    发布时间:2015-03-18

为配合繁昌窑遗址文化公园建设,自201311月至201411月,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繁昌县文物局联合对繁昌窑遗址开展考古发掘,主要发掘了柯家冲窑址和骆冲窑址两个地点,发现了丰富的遗迹和遗物,在我国南方青白瓷窑址考古方面取得了重要收获。

柯家冲窑址位于繁昌县城南郊,发掘了龙窑一座、作坊基址一处,对瓷片废品堆积作了解剖性发掘。龙窑保存基本完整,由操作间、火膛、窑室、窑门、排烟室等组成。窑身呈东西向,斜长38.75、水平长36.6米,宽23米。发现4处窑门,南北各两处,错位分布。窑床自东向西逐渐抬升,坡度为523.5度,愈接近龙窑中后部,坡度逐渐变大。经局部解剖,窑床有两层,各层均由红褐土烧结层和黄褐砂土垫层组成,系重复使用痕迹。窑墙也发现了修补痕迹,宽0.30.5米,窑身中后部发现了双层窑墙,显系维修使用留下来的。窑尾排烟室保存较好,从挡火墙和烟火弄各有两套来看,排烟室也经过了前后两次维修使用。龙窑北侧还发现了排水沟,北侧和南侧发现有对称分布的柱洞,可能是窑棚留下的遗迹。窑内出土瓷器有碗、盏、盏托、碟、温碗、执壶、炉、盂、粉盒、器盖、瓷塑小动物、瓜子等。碗、盏、碟、温碗占绝大多数,其余器类均有发现,但不占主流。碗有叠唇碗、侈口碗两类;盏种类很多,有叠唇盏、尖唇盏、花口盏、脐圈盏、凸脐盏等;碟有圈足碟、平底碟、卧足碟等。釉色均为青白釉,少部分偏黄或偏绿,亦有生烧。纹饰很少,仅少量菊花纹或浮雕莲瓣纹。窑具发现了匣钵、垫饼、垫圈、支钉和支垫窑具等,匣钵最多,垫饼其次,垫圈和支钉较少。制瓷工具有荡箍、轴顶碗、轴顶板和整形工具。作坊区位于窑炉东部平坦区域,发现了澄泥池、储泥池和排水沟。
  

骆冲窑址位于繁昌县城西郊,发掘龙窑一座,房址1处,瓷片废品堆积亦进行了解剖发掘。除火膛外,龙窑基本保存完整,呈南北向,斜长26.4米,宽2.252.6米,发现4处窑门,错位分布。窑床自南向北逐渐抬升,坡度为1419度。窑室内发现了4道隔墙,复原高约0.240.4米,将窑室分为5段。窑身西侧发现了龙窑生产过程中使用的路面,与龙窑走向基本平行,路面坚硬,分布有细碎的瓷片和匣钵片,局部用残窑砖铺垫。出土瓷器有青白瓷碗、盏、盘、碟、壶、炉、枕和瓷塑动物、武士俑等,纹饰很少见,偶有莲瓣纹、压印竖条纹、柳条纹等。器类比柯家冲窑址丰富,侈口碗、卧足盘、莲花枕、武士俑等在柯家冲窑址少见或不见。窑具有匣钵、匣钵座、支钉、垫圈、垫饼和圆筒状束腰支座等,以匣钵最多,支钉和垫圈均比较多,垫圈其次,垫饼最少。匣钵上刻划一~十” “等数字和上、大、小、兴、权、仁、任、夏、江、字、方、女、本、丁、于、之、许、全、元元、口章等。房址为青砖房基,位于遗址坡脚位置,平面为长方形,南北长5.2米,东西宽约3.5米,北部有砌砖排水沟,居住面打破瓷窑废品堆积的局部。出土有大量素面板瓦、筒瓦、牡丹纹瓦当、花卉纹雕花砖和青白瓷片等。
  

繁昌窑考古发掘发现了丰富的遗迹和遗物,取得了如下重要收获:
    骆冲窑址专烧青白瓷,创烧于五代,主要烧造时代为北宋早期,为我国青白瓷起源研究提供了重要资料。窑址出土的刻淳化年号的匣钵为判断窑址时代提供了可靠依据;窑内发现的束腰形圆筒状支座、碗形匣钵和匣钵座都是流行于唐末、五代时期的典型窑具;支钉大量发现,且内外均带支钉的瓷器器底又表明骆冲窑址采用了流行于五代时期的支钉叠烧工艺。龙窑西侧发现窑业生产中使用的路面,在南方青白瓷窑址考古中十分罕见,是全面揭示和展示窑业生产工艺和过程的珍贵遗迹。骆冲窑址一号龙窑内设4道隔墙,分割窑室为5段,是目前发现我国古代分室龙窑的最早形式之一,也是研究分室龙窑的起源和发展的重要资料。骆冲窑址龙窑窑墙砖烧结严重,产品胎质细腻,釉色纯正,说明隔墙设施的启用是为了提高瓷器烧造质量采取的措施,处于我国分室龙窑的起源阶段。柯家冲窑址和骆冲窑址的青白瓷产品既有有不少共性,又有各自鲜明的个性,为研究繁昌窑青白瓷特点、烧造工艺、不同的市场定位等提供了重要资料。比较而言,骆冲窑址产品胎质更为细腻,釉色多偏白,胎釉结合紧密,开片现象少,大部分产品施釉至圈足,少数产品达到满釉。因此,骆冲窑产品更加精致、美观,除生活实用器外,还生产较为丰富的陈设品,其市场定位与柯家冲窑址有所不同,主要面向上层社会。柯家冲窑址的产品则主要面向中下层民众。
    柯家冲窑址作坊内发现有淘洗池、沉垫池、储泥池、排水沟等多种遗迹,是研究龙窑作坊布局的重要资料;骆冲窑址发现了高等级的房址,则可能是设官监烧的遗迹。(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